不知千意

我信的神有最熟悉脸庞 过命之交模样

[瓶邪]如常

*我流流水账 ooc预警

   





    雨村的清晨永远带着说不出的朦胧。
    七点。
    通常起床最早的是小哥,轻手轻脚的起床,也不过早,就在院子里锻炼身体。
    我总调侃小哥是生活作息最规律最养老的一个,他也不置可否。
    身边没人我会莫名其妙睡不踏实,差不多小哥在那练个几式神功我就醒了,边漱口边靠在门框上看他,安安静静看一会了就去弄早餐。
    这种岁月静好的状态通常只会持续到早饭端上桌。
    胖子也算起床非常准时,只要我把过早摆好,他准会准时从房间出来,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有个什么装置,我一关灶台火,他闹钟就会响。
    胖子过完早会嚷嚷着要跟小哥练手活动身体,说什么要保持健康身体。
    事实上谁都知道所谓练手也就是两个人假兮兮的过几招,谁都不下狠手,跟表演似的。
    我就坐在院子的躺椅上边喝茶边看他们打,偶尔还隔着篱笆跟隔壁的大妈聊两句。

    十点。
    小花闲的时候会来这边串个门。上午拎几个菜过来,吃个午饭唠嗑一会儿就走。
    一群人挤在沙发上,磕着茶几上的瓜子儿,任电视放着,谁也不去看,就在那聊天。
    小花两个手机换着按,看起来非常忙,然而在我家的时候他一般会推掉业务也不谈公事,可能是翻盖机在俄罗斯方块智能机在消消乐,边玩还边有空跟胖子吹牛扯皮。
    黑瞎子在旁边很贤妻良母的削苹果,削完就往小花嘴边递,一个上午他俩就这样能把我家所有的水果品种吃个遍。

    十一点半。
    我和胖子在厨房择菜做饭,闷油瓶在外面很不周到的待客。
    说是不周到往往是因为他真的太闷了,完全不会带着客人聊天活跃气氛什么的。小花和瞎子在那瞎贫,他在旁边盯着天花板发呆,连电灯泡都不合格。
    开火炒菜的时候小花会来帮忙。其实两个人做饭完全是够的,但小花来往往能让我和胖子更轻松,通常三个人都没觉得怎么累饭就做好了。
    吃午饭永远是最热闹的时候。边吃边扯淡,笑声的穿透力次次都能吸引村里人来警告我们小声点。
    吃完小花和瞎子会帮着我们把桌上的狼藉收拾干净,拎两袋子垃圾离开。
    他们走之后我就窝在沙发上枕着闷油瓶的大腿睡觉。

    下午两点。
    我一般是被手机铃吵醒的。村委会大妈会非常准时的给我打电话要我和胖子去搓麻将。
    我经常也会带上小哥,只是他不愿意打,偶尔打几盘,别人也不乐意,打麻将主要就讲究一个热闹,他太安静了。
    虽然说也有人喜欢安安静静搓牌不讲话的,但是那个气氛就怪的慌,想想谁家棋牌室不是乌烟瘴气的,你打牌不时时嚷嚷两句,旁观者都觉得没趣。
    大多数时候他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我旁边看着,偶尔给我递个水或者被我指使的去换个零钱什么的,他开牌也是安安静静看,不兴什么指点。
    有时候打牌打着打着我的思绪就会飘到我们仨和金万堂那一次,然后心虚的瞟旁边的闷油瓶一眼再继续。
    他经常看着看着就歪在板凳上睡着了,旁边打牌的老头就问我干啥不直接把他留在家里, 我说他一个人在家闷,老头就笑,他在这难道不闷。我一时说不出话,我总不能说他家伙看起来闷其实内心戏足的能演谍战片吧。胖子就插嘴了,“诶大叔你这就不知道了,那对于小哥来说,自己闷着是闷着,看着天真闷着就不叫闷着。”
    我翻了个白眼“拉倒吧别跑火车。”我把牌一推“不好意思啊,和了。” 就剩下胖子大骂我不厚道。

    下午六点。
    我们三个回家吃饭的路线一半都很曲折。 先去超市买菜,这个步骤还比较中规中矩,然后就去是买水果,这个步骤就比较复杂了,胖子一般讨价还价的时间都会很长,可能是以前买古董对砍再六折习惯了,每次听到价钱都会忍不住大跳楼砍价。两块五一斤的西瓜他能砍到一块二,回头再买就是八毛。然后有时候还得跑到一直对胖子有意见的大妈家送把菜还假惺惺的说是自家种的。
    再然后是回家,做饭,吃饭。依旧是我和胖子主场,小哥有时候在沙发上看电视,有时候在厨房帮忙递个菜打下手。
    晚饭往往比较安静平淡,我和小哥互相夹菜什么的胖子也直接放弃调侃。

    晚上八点。
    胖子蹲在电视看他的黄金八点档,边看边吐槽笑的特带劲儿。我拉小哥出去散步, 一方面助于消化,主要也就是想过会儿二人世界。
    一般就是围着村子的大马路绕圈圈,傍晚的天灰蒙蒙的,在路灯的照耀下水雾弥漫。旁边树林里传来绵绵不绝的虫鸣,脚下踩着沥青的路也没有城市里的滚烫。看见坐在家门口扇扇子乘凉的人就招呼一声,有时候被一人塞一块水汪汪的西瓜,就捧着西瓜边吃边聊天。
    这种时候我往往会自己想很多。
    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状态真的是很幸福的状态,接到闷油瓶之前,我的愿望是真的能接回他,一起在凉爽的地方过一个夏天。再早一些,在我刚刚涉足那些复杂迷局并步步深陷开始面对各种生离死别的时候,我的愿望是每个人都能好好活着,过完他们本该享有的一生。
    现在这两个愿望都算满足。
    我不知道这种惬意可以维持多久,但是不得不说,我享受这种状态。我,胖子,小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铁三角还是铁三角,日子也渐渐顺风顺水。小花可能一辈子也难以脱离肩上扛着的家族使命,可是总归是有黑瞎子陪着,有一个居所。
    就这样的时光,我总希望慢一点,再慢一点。

    晚上十点。
    我和闷油瓶和胖子约法三章规定不能熬夜要好好养身体,我和闷油瓶一般老老实实十点就睡了,胖子有时候看剧看沉迷了会晚点儿,再不就是有时候手痒痒了偷偷溜出去晚上继续打牌。反正也不频繁我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闷油瓶和我也没有抱着对方睡觉的习惯,总归就是枕边人,抱着大夏天还热乎,就在同一张床上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入睡就挺好。
   
    我翻了个身,越过闷油瓶的肩看窗外飘着的水雾。
    总感觉隔着时光,灯光下还是会闪现年轻时历经的画面,在雾中模糊虚幻。那些痛苦和纠结我还记得,可是我已经不想再去过多的回味了。
    再哪年被长白山的风雪一吹,就这样我们也算携手白了头。

感谢你看到这里。
白头偕老什么的我选择性忘记小哥的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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